囧晨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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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皇十三岁【第三季】撒穆(10)上

快1万5,字数太多分个篇(# ̄~ ̄#)




“辅座撒加的弹劾案开始审理,请控方呈交证据。”

加隆坐在教皇宝座上不耐烦地支着头,翻看文件和照片的样子像扇扇子。

“这些都是什么呀?意大利籍男子犯罪,意大利籍男子违法,还有走私和贪污什么的,与撒加的案子有关系吗?”

微风吹来,助他翻阅,一张关于杀人弃尸的照片映入眼帘,乍一下看到,加隆差点吐出来。

“拜托你们给与案情无关的高能图片打个码吧,想吓死我呀!”

“代理教皇不能正视残酷的事实,直面淋漓的鲜血,如何保证审判公正严明?”童虎悠悠地说。

“老师的意思这些案子是我哥做的,人也是他杀的?”

“这些是黑手党犯罪实录。你哥哥做了没有老夫不知道,他是教父,约束不了下面的家族就要承担罪责。”

“老师这话说的,”加隆哼笑,“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。西西里岛几十个显赫家族,放屁吹牛都要他负责吗?老师呀,你如果当上联合国秘书长,全世界的犯罪分子都是你教唆的咯?”

“老夫可没有那份功德。”童虎笑道,“就事论事,黑手党在世界范围内为非作歹,劣迹斑斑,早就该清理了。”

“莎尔娜——”加隆高声呼唤,蛇夫座圣斗士立即来到他身边:“阁下有什么吩咐?”

“天地会的犯罪实录咱们有吗?”

“有的,电脑里几百个G,全部打印出来要装订几十册呀。”

“去打印。”

莎尔娜领命而去,加隆一副得意的样子:“劳烦诸位,耐心等待,欣赏两个帮派半斤八两的黑历史。你们东亚人特别残酷,抽筋剥皮,十大酷刑,三合会,三口组的作案手段黑手党自愧不如,”加隆指着童虎,“特别是老师您,与那帮古惑仔出现在照片上一定非常上镜。”

“天地会就算罪大恶极,也不该在辅座弹劾案上讨论呀,代理教皇分不清轻重缓急?”童虎不疾不徐地说。

“黑手党的罪恶也与辅座大人无关!老掌柜想翻旧账,大家一起翻,在座各位反正是来看热闹的,不嫌戏少。”

童虎想了一下,接受加隆的条件,双方都把帮派罪证撤了,其实他们只是在试探对方,没觉得这些不痛不痒的证据会生效。

随后是一些更加莫名其妙的指控,诸如撒加担任辅座期间的财政支出,投资项目,军备开销。

加隆草草翻了几页,举着资料问童虎:“圣域大头的资金是我哥投入的,他自己的钱爱怎么用怎么用,碍着您什么了?难道天地会已经揭不开锅了吗?”

“黑手党的钱是黑手党的钱,以圣域名义支出就属于圣域。圣域财政应该公开透明,接受监管,每一笔账目都要清清楚楚。”

“如果我没有记错,紫龙是教皇厅总管吧?建设圣域和发放工资都有他经手,三年了,现在才提出质问,之前算是玩忽职守吗?”

紫龙面红耳赤,童虎笑而不语。 

等等,不对……加隆忽然意识到童虎是在拖延时间,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按理说根本不该拿到台面上讨论,不知他真正等待的是什么。他想,既然不明白对方的意图,不如打乱他的节奏,看看端倪再说。

……

“以上是老夫的陈述,诸位以为如何?”

加隆埋头琢磨自己的计划,没听见童虎说什么。要扰乱他……席上多是陌生嘴脸,得找一个半生不熟具有争议的人下手。于是他指向圣衣有两片翅膀特别显眼的艾俄洛斯:“射手座,稀客呀,什么风把您给刮回来了?”

“叙旧请留到以后,代理教皇,你还没有回答老夫的问题呢。”

“三年了,大事小事,教皇生日,天大的事情召唤您都不回来,我还以为您在仙宫跟希露达结婚了呢。兄弟一场,结婚也不通知我们,为什么弹劾我哥就回来了呢?你是想看他的笑话,还是盼着捡他掉下来的桂冠戴在自己头上?”加隆不理童虎,自说自话,嗓音还特别大,保证在场每一个人都听见。

艾俄洛斯果然老实回答:“我没有结婚,希露达声名清白,仙宫人所周知,圣斗士帮助女士不该存有非分之想。但是既然说到这里,我也坦白的告诉大家,我这趟回来是有诉求的。我不想攻击谁,也不想弹劾谁,只希望圣域停止对仙宫内政的干涉,不要再资助安德烈亚斯的余党作乱,仙宫人民饱受战乱,太艰难了。”

“射手座这话好糊涂!”

黑天鹅奥杰莉娅从宾客席上站起,她的一双儿女——阿列克谢和娜塔莎坐在母亲身边,一脸纯真。孩子们比过去大一点,到了上学的年龄,都是粉琢玉砌,穿戴华丽,母亲带他们出来参与社交,增加见识。

“仙宫屡次进犯布鲁格勒,布鲁格勒是圣域忠实的盟友,辅座大人不镇守自己的边境线,难道要讨好服侍奥丁的女人吗?”

艾俄洛斯对女性彬彬有礼,面对奥杰莉娅的责难首先垂首致敬:“夫人说的战争早就结束了。三年前圣域远征北境,与希露达女士签订了友好协议,从那以后,仙宫没有越过边境线。其实当年侵犯布鲁格勒的也不是她,是安德烈亚斯,何以圣域与这个无耻之徒的余党结盟,在仙宫暗推第二位奥丁的代言人,与希露达对着干呢?这已经超出守卫边境的范畴了吧。”

“原来射手座指的是丽菲娅那个小姑娘呀。她与弗罗迪家族缔结姻缘,弗罗迪一家服侍奥丁历史悠久,怎么就成了安德烈亚斯的残党了呢?丽菲娅端庄大方,勇敢机智,奥丁在她身上显示过神迹,难道辅座大人不按照你的心意选择合作伙伴就是圣域干涉仙宫内政,仙宫人民就不配有选择了吗?”

“夫人言重了,我早已远离圣域政治,不如您消息灵通。我只是替无辜受战火折磨的平民请愿,请圣域的势力撤出仙宫,恢复自然秩序。仙宫人民世代生活在那片土地,没地方可躲。”

加隆插口道:“你都远离圣域政治了,怎么一口咬定我哥干涉了仙宫内政呢?说话总要有点根据吧。”

天地会玄武堂堂主冰河忽然站起来,冷冷地说:“我可以证明。撒加为了稳固安德烈亚斯余党的实力,把我老师留在仙宫帮助艾克修尼尔的苏鲁特!”

“呵,要这么说,干涉仙宫政治真不是辅座一个人的决定。你们怕是忘了一个人吧,加姆的乌特迦,他父亲可是诚士馆的忍者呀,现在支持丽菲娅,上蹿下跳比谁都来劲。”奥杰莉娅如是说。

天地会的人嘘声一片,黑手党也跟着起哄,天鹰座魔铃负责维持审判秩序,不得不敲钟:“冷静,请各位冷静,不要吵闹,保持理性的讨论。”

加隆咧嘴一笑,瞧瞧童虎,这把火总算烧回天地会后院了,不知老爷子心里作何盘算。

童虎倒是沉得住气,一声不吭,任由冰河发挥。

“我师父做错了什么?别的圣斗士可以自由行动,他要守在那片天寒地冻的土地!”

加隆唤来杂兵略作吩咐,杂兵得令,不一会儿工夫,从教皇厅外带来一名海将军。那人和冰河一般冷峻面容,脸上一道深长的疤痕,只剩一只健康的眼睛。

“代理教皇,既然你回归圣域,就不该带着海斗士出行,对双方主神都不友善。”童虎严正提醒。

“老师吃了原告希露达吃被告丽菲娅,左右逢源,我晚辈后生,不过是学以致用而已。再说了,海界与圣域是同盟关系,来一两个海斗士旁听审判亦无不可,除非您老人家心虚。”

“不好意思,我本来不该也不想在这里出现……”

来者是魔鬼鱼艾尔扎克,有礼有节的少年。加隆对他点头,他犹豫了一下,面对冰河:“他们说的事情好复杂,我听不懂,师父从来不教我们勾心斗角的伎俩,他本人也不屑于此道。但是涉及他的名声,我想告诉你那是师父自己的决定,不要认为他被别人操控了,他很强大,他没有。”
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我不相信!”冰河拳头攥紧,眼角含泪。

“你离开冰原多久了?当然不明白他的想法,其实我也不完全明白。苏鲁特卑鄙狡猾,配不上做老师的朋友,我也讨厌他,可老师是个重感情的人呀,认定的事情决不后悔。他要为那个女孩的死赎罪,我们能做的只有尊重他的决定。”

“我是离开了,因为那片土地闭塞,总要有人走出去,替冰原的人说话,才不至于一直被欺负,被忽视。你呢,不也当上海将军吗?站在这里义正严辞地警告我,不用管师父,他选择了一条苦难的道路就让他把脚底踩破!”

“或许你真的应该这么做,像个成熟的男子汉一样面对困难,抛弃无谓的眼泪,为自己的决定义无反顾,也祝福他人的路。你母亲从海难中救出了你,那一刻她痛苦并自豪着。她希望你好好活下去,向前看,一生幸福,你却不顾她的意愿,执意重复她不想看到且毫无疑义的事!”

“你住口,别提我妈妈!”冰河激动之下一拳砸去,艾扎克脸部中招,岿然不动。那拳正好打在他失明的一边脸,冰河的手不停颤抖,收回拳头,积蓄的眼泪也掉了下来。

“圣斗士请冷静,不要动手!”魔铃敲响警钟。

艾扎克若无其事:“想起了吗?你从前做过的蠢事……我为什么失掉这只眼睛,为什么当了海将军……”

童虎眉头一皱,加隆怎么把这档陈年旧事给挖出来了?剪不断理还乱……

仙宫之乱其实是他准备用来对付撒加的议题。辅座好大喜功,远征北境劳民伤财,还祸害了当地的人民和圣斗士,是他执政以来第一桩也是最大的黑点。

被加隆这么一闹,事件完全变味,从政治阴谋降级为家庭苦情戏打折出售,撒加只是矛盾边缘,与这些人的爱恨情仇全不相干。

可恶……那些人怎么还没来?明明说好的。

童虎看了一眼时钟,被早就在注视他加隆发现:“老师肚子饿了吗?离散场还早呢,食堂正在烧菜,我可以叫杂兵先发点心,这样子声泪俱下地控诉加重体力消耗,老人承受力差,应该补充能量。”

从冰河站起来为卡妙申诉那一刻起,米罗的心情就很烦躁,想不到加隆又把艾扎克拉入了战团。他突然觉得围绕权力的一切都令人反感,梗住呼吸,便离开自己的席位出去透气。

教皇厅外,天朗清气,米罗的心情也有所好转。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金玉宝石的牢笼里,又挖空心思把另一些人赶出去?呵,都是囚徒,还互相不服气……

他倚靠古代的石柱,披风飘扬,这情景放在影视作品里面应该点燃一支香烟,猛抽一口,对这个狗屁世界说“滚蛋”。

但是他没有香烟,也不吸烟,吸烟有害健康,没必要用自己的生命惩罚世人的愚蠢。

“你好,是天蝎座的米罗大人吗?”

少女爽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米罗转过头:“翔子,你怎么来了。你也要出庭指控一个不相干的人,一段子虚乌有的罪名吗?”

“不……”少女低下头,“我是来找童虎老师的,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。上次的事情多谢你出手相救,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。”

“这不是说了吗?”

翔子红了脸,恰像一只熟透的苹果:“他们让我在这里等童虎老师出来,说所有圣斗士都在里面……”

“所有……圣斗士吗?看来我不是那么合群啊,”米罗自嘲,“有两个我认识的孩子,心性纯良,像两块构造不同的冰晶。我从小看着他们长大,现在他们就在里面,为了不同的人生观拼命想要说服对方,还被玩弄政治的人利用……抱歉,我不该跟你说这些……”米罗歉然而笑。

“我和姐姐也有很多不同。我们会争吵,为了一些小事,严重的时候互相不理对方。陨石坠落那一晚我大意了,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前去查看。厄里斯先是附身我,姐姐为了救我,把她引到自己身上。我好后悔,她是世上最爱我的人,我从前为什么跟她顶嘴。”

“因为在意才会争吵,亲密遗忘了界限,用心所以伤心。她知道你爱她,关键时刻,你们都会奋不顾身保护对方,她是个有责任心的好姐姐。”米罗安慰道。

“所以现在你心情好一点了吗?”翔子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。

米罗愕然。

“你告诉我一个秘密,我也告诉了你一个秘密,这样你就释怀啦。放心吧,你担心的那对师兄弟会好起来的!”

一个小小姑娘竟然挖空心思逗自己开心,不过她是忍者呀,米罗想,忍者天生就具备过人的洞察力,加上日常训练……

“你也会找到姐姐的,我相信。”

“可是姐姐在哪里呢?”翔子叹气,“米罗大人离开之后,我去了很多地方寻找她。只要哪里有厄里斯出没的消息,我都第一时间前往。”

“所以你这次来是向童虎老师求助,查询厄里斯的下落吗?”米罗问。

翔子低头:“其实我查到了厄里斯的下落。这些日子她先是去了西西里岛,然后随撒加等人出海。”

“厄里斯和撒加混到一起了?”米罗满脸疑惑,“她炸死黑手党那么多人,他们不是敌对关系吗……”

“我也不知道,西西里岛守备森严,我没混上出海的船,于是追踪和她有过接触的黑手党人士,一路跟踪到这里。”

米罗惊讶:“你追踪厄里斯的同党追到了圣域?他们是谁,现在在哪里?”

“米罗大人,我说了你不要着急,本来我路上就可以干掉他们,但我想知道真相,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阴谋,有哪些同党。那些人自称阿斯帕拉家族,进入圣域没受任何盘问,天地会的人问过名号直接带他们见了童虎老师……”

真相永远超出寻常人的理解。米罗以为自己很通透,在政治老手面前根本不够看的,他毕竟是连兄弟相争都看不下去,不会吸烟的大男孩……

教皇厅的争执暂时告一段落,冰河和艾扎克相继离场,不想把私事呈现在大庭广众面前。今天的审判其实跟他们没有太大关系,圣域对仙宫的政策无论撒加下不下台都不会有实质性的变化。奥杰莉娅就很淡定,破天荒地对加隆微笑,对他屡次逃婚不计前嫌,因为撒加和穆都离开了圣域的政治舞台,他将是今后最闪亮的明星。

加隆也报以微笑,心里盘算着这女人为了侄女联姻的事已经很难缠了,千万不要再打别的主意。奥杰莉娅不傻,加隆做海将军的时候她考虑把彼得的侄女嫁过去,如果他狗屎运竟然从此当上教皇,自然不能再娶那个姑娘……

人人均揣着各自的计较,加隆叫杂兵分发点心,一副要打持久战的样子,还体贴地问童虎:“老师,你有什么证人和卷宗一并交上来吧,边看边听边用餐,多惬意啊。

天地会的人来找童虎说了几句话,老爷子面露笑容:“代理教皇有此要求,就叫那人上来吧。老夫本来想等你加完餐,谨防吃不了兜着走啊。”

说罢,天地会的人带了几个黑手党人士来到大厅,这一次换加隆激动地从宝座上弹起,指着来宾的脸:“你……你你……阿司匹林,你怎么到这里来了,被绑架的吗?”

人们都觉得奇怪,怎会有人名叫止痛片,父亲取名的时候想不开吗?结果那人开口便唤加隆为“拉格朗日”,代理教皇成数学家了。

“拉格朗日,我像被绑架的人吗?你兄长做了什么好事你不会不知道吧?我来这里是要为无辜枉死的父亲大人讨回公道!”

加隆一早看出童虎在等人,知道他藏了杀手锏,却没想到是童年玩伴。

“童虎……你太过分了!”加隆咬牙切齿地说。

“所以老夫让你先吃点心,思伤脾,怒伤肝,情绪波动激烈对身体不好。”

童虎顾左右而言他,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。黑社会男子向他敬了个了礼,自我介绍:“我是西西里岛阿斯帕拉家族的长老,几天前刚继承的,因为撒加杀了我爸爸,与纷争女神厄里斯结盟,准备谋杀罗马教廷的保罗教宗,进而攻打圣域,侵略世界。”

此言一出,举座哗然。

“阿司匹林,你胡说。”加隆语气淡淡的,眼里充满愤怒。

“我有没有胡说,有录像为证。这是我在西西里长老会上亲手拍的,用了点小伎俩,你哥没有注意到。是的,拉格朗日,就是你从前教我的拍摄手法,我知道对不起你,但你哥要了我爸爸的命,这笔债必须偿还。你我的情谊因此而断,我痛苦万分,但是没有别的办法。”

说着,他将一部手机交给了紫龙,紫龙征求童虎的意见,童虎点头,让他当众播放。天地会众人搬来了投影仪和大屏幕,视频很抖,明显是偷拍,但定罪已经足够了。上面完整记录了撒加头发变黑,砍杀弗罗多的过程,厄里斯全程站在他身后,俨然管家姿态。后面还有阿司匹林从别的长老口中套话,问出撒加要杀保罗七世,推基加斯为教宗,召唤狂斗士征服世界的言论。

这段故事辛辣刺激,加隆本人都不知道。盯着频幕上的男子,听着他用语言编织罗网套住撒加,很难相信这是小时候一起躲猫猫,玩打仗游戏,穿古罗马军人铠甲的小伙伴,他们还为对方取了外号。

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投影仪吸引了,加隆问阿司匹林:“弗罗多叔叔安葬了吗?”

阿斯帕拉年轻的长老回答:“断了头的人如何安葬?托你兄长的福,不过是草草缝起来,往棺材里一塞了事。请神父多撒些圣水,做一通弥撒,但愿他不会被天国拒绝。”

“想多了吧,天国不欢迎黑社会。”

“谁知道呢?就算都是下地狱的命,你哥哥也该待在地狱最深处撒旦的身边。”

“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跟你说话。”

“我也是。爸爸带我坐船,说去看望一个老朋友,我好开心。他指着你们兄弟俩对我说,‘这是格拉狄奥斯’少爷,要跟他们做朋友啊。我那时小,记不清楚人名,把格拉狄奥斯记成了数学家拉格朗日。”

“哼,我可是把你的名字记得很清楚。但是你给我取了外号,我一定要回敬一个,所以我叫你阿司匹林。不要忘了,我是个小心眼的男人。你父亲的事我很遗憾,但是你胆敢伤害我兄长,做我的敌人,我会让你痛不欲生,磕止痛片都没用。”

“我当然知道,可是已经回不了头了,不是吗?”

长老微笑,无奈地摊手,《撒加罪行实录》也播完了。现场的呼声一边倒,除了天地会和无派系的圣斗士之,连有些黑手党都动摇了,认为撒加不再是原来那个带领他们取得胜利高尚桀骜的圣斗士,他杀了至亲之人觉醒为神,绝对不可以再回圣域担任辅座。

阿司匹林的出现可谓是神助,对天地会来说,也给本就人心惶惶的圣域蒙上一层阴影。参与审判的人们议论纷纷,有人提议让天秤座带领圣斗士讨伐撒加,还有人要求逮捕加隆,场面再度陷入混乱,魔铃不得不敲响警钟:“各位都是圣域的同胞或者圣域的盟友,冷静一点好吗?不要推童虎老师也不要去抓代理教皇,回到你们的位置上!”

“滚,走开,莫抓老子的法衣!”

加隆赶走源源不断上台向他讨要说法的人,心里暗骂:这圣域乌烟瘴气,比古代元老院还有病,撒加那家伙是怎么挺过来的呀,还当他们的头领,吃饱了撑的!

魔铃的提醒显然安稳不了对阿瑞斯产生恐惧的人群,好在这个时候,贵鬼又哭了,震天动地,清先生抱着孩子又诓又哄,走到童虎面前。

“老掌柜,您这录像放得不地道啊。这种东西难道不该先和代理教皇商议,有了统一的处置方案再通告圣域吗?”

“怎么,清先生想为狂战神说话?”

“不是,你吓着孩子了。”

“清先生是世外高人,何苦过问红尘琐事?前两位教皇都对撒加都看走了眼,先生别再为嘉米尔人找不自在。”

“掌柜是在威胁我吗?我根本不认识撒加,不必为我划分阵营吧。”

“老夫不是那个意思,清先生不懂圣域的事,管好孩子便是。”

童虎想他是嘉米尔族长,看在史昂和穆的面子上一直对他客客气气,没叫赶人,已经很友善了。抱着个婴儿滋扰审判,按照圣域规矩是要处罚的。

清先生却似乎不懂这一层宽怀:“老掌柜,放过撒加吧,中止弹劾。我明白这个人的危险性,但事情不该这么处理。现在教皇还在外面,你们这么焦急激怒一个为圣域建立过功绩的人,正是把他推向对立面,没有丝毫回旋余地呀。”

“清先生是个男子,怎么有妇人之仁?撒加已露狰狞,不乘现在驱逐出去,要等来日酿成更大的祸患吗?罢了,你不是圣斗士,不该参与此事,对孩子也不好,请回嘉米尔休息吧。”

童虎使了个眼色,天地会的人一左一右架住清先生,强迫这位圣域“边缘人士”离场。

清先生是远近闻名的好脾气,管理嘉米尔地区鸡毛蒜皮的破事几十年没跟人红过脸,这时怒了,用小宇宙震开抓住他的人,朗声质问童虎:“你怎么还是老样子,百年修行没有修出同理心吗?你弹劾辅座撒加,我便弹劾你。你自称公正无私,这天地会总舵主怎么得来的,敢不敢说出来给大家听听?”

天地会的人被清先生震开,从地上爬起准备扑上去,童虎突然举起手,让手下人不要动他。

“你是谁?”

能提出这种问题,肯定不是普通货色。童虎并不在意问题本身,而是清先生提问的动机,以及他的真实身份,想要什么。

“果然是杀害战友眉头不皱的人,”清先生冷冷地说,“我问你,在你之前,谁是天地会总舵主?”

“你说圣杯座的水镜?水镜是我兄弟!你们这辈人孤陋寡闻,不要仅凭道听途说就对上一辈的恩怨妄加猜测!”

“呸,你也配,”清先生骂道,“水镜明明是我的兄长,跟你有什么关系,我是水清!”

童虎拍案怒斥:“那不可能!水清200年前就死了,即使活到现在也跟我一样老,敢问清先生贵庚?”

“你才孤陋寡闻!”水清冷笑,“本人今年253岁。243年前,水镜被当作叛徒处死,就是为了救我这个弟弟。当时医学落后,我身患绝症,他日思夜想熬空了心思,最后不得已与冥王交易,复活了蛇夫座奥德修斯。作为报答,奥德修斯为我做手术换了一套半机械的身体,所以我没有老也没有死,活到如今。”

说着,他把贵鬼交到加隆手中,加隆仓惶接过。只见水清像变魔术一样卸下胳膊,露出金属关节,外面一张完好的皮肉,里面全是电子原件,人群又炸锅了。童虎大为震惊,指着水清,张口结舌说不出话。

“我失去了一段记忆,在圣域附近的山村流浪。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喝水,我觉得自己是个怪物,无法融入人群。这样过了一百多年,史昂找到我,听我诉说当年的事情,他泪如雨下,带我去嘉米尔安身。他说那里空气好,人少,没有痛苦的回忆。嘉米尔出产银星砂,他教会我自我修复,老族长过世之后,我继承了他的职位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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