囧晨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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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祭坛第四部】传奇(撒穆)4

三叉市警司长撒加,自那日深夜撞邪以后,对灵异动上了心思,过去嗤之以鼻的玩意。他将采集的墙渣样本,分别送往三个不同实验室,等待分析结论。同时强化案发现场的封锁,加装监控录像,不许任何人进入,一只苍蝇飞进去都要记录留案。

办案之余,撒加收起闲书,翻出大学时代的笔记,利用闲暇上网查询,研究巫术。为此,他没少往贫民窟跑,上穆住的地方。通常是在傍晚,警长像走自家后门一样熟练,叫上两份外卖,一坐就是一整晚。美其名曰“请教专家”,“交流文化”,“协助办案”,等等。

穆这个人,天生好脾气,任他戴上眼镜,逐字逐句的盘问,划重点、敲笔记本、比模型。说什么物理学涵盖一切,神论本质是应用科学,鬼魂有科学的解释。密教也是科学,他要从基本的入手,揭穿其神秘本质。

穆头一次遇上这么较真的男人,不胜其烦。藏民虔诚,汉人实惠,皆敬鬼神而远之。只有这一个,什么都敢说,什么都敢做,无所忌讳。为此,穆不得不放下自己的修行,耐着性子为他解答,讲解教义。

撒加问量子力学,穆解释四圣谛、十二因缘,牛头不对马嘴。一次、两次、三次,每每如此,基本上鸡同鸭讲互相听不懂对方的意思,耗费时间。

撒加便衣出行,没有驾车,且都是晚上,警署下班,人们享受私生活的时候。两人的交往,除了当事人,谁也不知道,这是警长的意愿。穆和撒加论理只需用嘴,手上闲着也是闲着,乘这个空闲,编好金刚结。中心咒文麻烦一些,要取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,放在坛城中供养七天七夜,咒语加持,写上去才有辟邪之效。

撒加不解经文,没见过梵文,不通藏文,甚至连中文也不甚熟练。穆很是无奈,一个一个基础词汇翻译,糟糕的是,他自己英文欠佳,没少在上面耽搁。待久了,撒加要点培根披萨,被告知穆不吃肉,再三坚持下,换成水果口味。由这事衍生出来,关于动植物的区别,有情无情,双方各执一词,够论上一整年。

好在撒加足够绅士,尊重他,且反感椰果与凤梨,什么都能吃。他只是单纯的好奇,想知道穆想什么,他思维中与世俗格格不入的部分。凡涉及密教、上师、经典、世尊,他一句带过,从不妄加非议。

“办案靠证据,我只相信眼睛看见的。”撒加如是说。

言下之意,之前的论证,登门拜访,穆解释那么多一点意义也没有,全是白搭。

“那可不好办了。”穆感到为难,“我所修习,恐怕帮不上你。同样实证,西方自然科学有重复实验,而东方文化则侧重于内证,也就是个体的领悟。除了领悟的人自己,别人无从知晓,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。”

“不可言传别人怎能相信?岂不是空口白说。”

“当然不是。因果通三世,前世、地狱、净土,这些东西一代一代传下来,不断被后人验证,不会因为看不见而不存在。”

撒加摊摊手,“可就是无法向世人证实。”他明显的怀疑,言辞中留了余地,看在穆的面子上,弃掉抨击的部分没有说,嗅上去浓浓调侃的味道。

穆认识撒加没几天,蒙他跑上跑下殷勤探视,颇生亲切之感。被他一激,一些不打算让外人知晓,藏在心中的秘密,抵不住年轻气盛,撒加屡屡不信,一股脑倒出来。

“不是一点法子也没有,密门之所以称为密,有其独到之处,展示幽冥世界。这法子本不该让你知道,把普通人拉进来,会造成极大的困扰。”

这么一说,撒加愈发斗志昂扬,一定要体验常人看不到的风景。他大义凛然,揪着眉毛,一副舍生取义的架势,让穆想起这是深夜独自上闹鬼写字楼办案的男人。撞了不干净的东西,跟没事人似的。类似情况中国凶宅也有,穆帮助的一个男子,平素嗓门粗犷,爱骂脏话,纯爷们,遇上幽灵把裤子都尿湿了,在精神科就诊,撒加显然是个异类。

“说那么多,不如示范一次,我看到就会相信,将来助你在三叉市传教都行。”说完这话,撒加在穆的小屋里坐定,没有告辞,打道回府的意思。房间小,他堵在门口,穆不答应,连出门都不能够。

最后当然是穆投降,应允撒加,谁让他如此执着?

穆洗过手,点了一炷香供养本尊,口里念念有辞。檀香烧尽之后,取香灰涂抹撒加眼皮,让他喝下净水。“上次你取走的坟头土,也有此类功效,但阴性过重不宜使用。一会发生的,请你看过即忘,千万不要模仿这种仪轨,用不好会出人命。务必记紧了,握住我的手,灵魂迷路,你的肉体就会死亡。”

撒加占了穆的床,盖他的被子。穆在一旁,握住他的手,看着他神情凝重,从一本正经到慢慢抬不起眼皮,在咒语中阖上眼帘。

他感到身子变轻,轻飘飘没有形状,虚无缥缈,在黑暗中前行。碰上微弱的气流,如狂风袭卷,刮得他东西飘零,睁不开眼。幸好这里不需要视觉,一个暖和的温度从手心传来,抓住他,任凭风吹,不会随之飞散。

“我是谁?”

他忘了,有一个人叫撒加,在三叉市警署作司长,住单身公寓,正在备选市长,一堆头疼的案子、棘手的社交、烦人的发布会正等待处理。随着视线受阻,眼角猩红,一片朦胧。对面隐约站着几个金色的人影,拉扯,争执不休。

他不知道自己是谁,他变成了另一个人,另一种心境,耳朵听不见,嘴巴不能说,舌头没有味道,鼻子嗅不到气息。接触世界唯一的知觉来自双眼,视觉比任何时候都要敏锐,睁睁目光落在面前那人脸上。那个人端庄漂亮,像穆,又不是他,有着相似的轮廓,温婉、谦和的气息。

他看着他,就那么看着,许久许久,移不开视线。手中紧攥的念珠,他是要还给人家的,拉扯之下,舍不得撒手。多一点,多一会,哪怕再有片刻的功夫,他要把这个人的眼睛、唇瓣、睫毛,一举一动,一个细微的表情,看进眼底,烙在心上,烈火烧不尽,寒风吹不散。

“真的要这样吗?”那人对他说话,虽只有口型,在他脑海里胜过最美的乐章。

他忽然起意,想带走他,带他去地下。到了下面再向他道歉,保护他照顾他,在一起永远不分开。

他感觉自己在笑,“这样也好,正合我意,一了百了…”

那一个撒加和警司长不同,身披坚甲,有无穷无尽的力量。他一生坎坷,命途沉浮,悲怆的情感在体内奔腾,汹涌,迫切的想要寻求一个出口。千言万语哽在心头,表面却只能无声,冷冷的。他哑了,加上蝶妖监视,就算想说点什么也不能够,只能默默看着。

唉…深爱的那个人,还是死了…

生命之力随着日出流逝,他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,目所触及的穹顶,对上圣父慈爱的眼,栩栩如生,和那个人一样。他的气息已经消失了,死在一墙之隔的另一边。蛤蟆在旁边踩踏他的战友,最后一刻,还要感受这份悔恨与绝望。

“抱歉,作为前辈,我没有可以托付的东西,没有了…”

他感觉自己化成了灰烬,从指尖到心脏,身体和灵魂一起,归于虚无。

前尘往事转瞬即逝,画面在眼前扭曲,抽离。离开那个时间,那个地点,撒加还是撒加,心情不再憋得难受,堵在胸口痛不欲生。换作一种深深的失落,晦暗、空洞、荒芜,如同周围的景色。

他感到自身踏着礁石,汹涌的河水从脚下流过,湍急、深不见底。他侧过脸,问身后散发金光,耀亮黑暗一隅的人,“什么是命运?生命既然有轮回,失去的一切,还有机会再得到吗?”

水浪拍打礁石,发出哗啦啦的声响,淹没了那人的回答。寒风携带湿气,吹起他的头发,模糊了视线,也拂起金色发光的人,少许黄金发丝,可惜还是没听到他说什么。

暗色河流,沿途光秃秃的峭壁和石锥,寸草不生,没有一丝生命存在的迹象。河中漂浮着一个一个,细小荧光,微弱却不会熄灭。撒加感到刺骨的冷,河水漫过膝盖,涨向大腿,一点一点将他吞噬。他在河中独行,渐渐走远。

手腕绑着东西,勒皮肤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,下意识去拔。一段无形的丝线给他扯下来,随手弃在河里,卷入激流,在河水中隐没,直至消失不见。

之后的意识骤然中断,变成一连串无法理解的感知。

冷、热、拥挤、嘈杂,通过狭长的隧道,前面一片明光。

“撒加!快醒醒,差不多了,别挠手腕好吗?你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,甩掉了我,你掉下去怎么办?”

穆着急他的睡姿,烦躁的翻来翻去,还在手腕上乱抓,差点挣脱手掌。无怪穆忧心,警长力气较大,他扭不过。“走阴”这样危险的事,稍有不慎就会困在“那边”,回不了自己的时空。穆不断按揉他的眉心催促他清醒,另一只手,紧紧抓着,唯恐把他攥丢了。

真不该提这个,和他叫劲…

迷糊中的人,不知道穆的焦急,还有些受用。离开深度沉睡,撒加看到这一生熟悉的经历,走马灯似从眼前经过。市长亲自授予他荣誉勋章,握手时勾起一个微笑,讳莫若深。“撒加,你是一个认真、称职的警长。我为三叉市有你这样的人维护治安感到骄傲。只是要注意度和量,过于劳累,损害健康,有百害而无一利,我可不想失去你。”

他…话中有话…

过去怎么没有听出,弦外之音?这事撒加早忘了,此时浮出脑海,他不禁琢磨,市长有别的意思,毋庸置疑,到底是什么呢?

“谁让你们来的?”

时空转换,他回到过去某一日,在办公桌前批阅公文。

“警司长,您的办公室有些年生,墙老了。你瞧,脱皮了,市长让我们过来刷一刷。”

“我要办公,没空搞翻修,市长的好意我心领了。等等,你们是…马库斯公司的?既然有空,给他的烂尾楼漆一漆吧。我对办公环境十分满意,不需要像他一样,在马桶上镶金。”

马库斯…他曾经想,翻修警司长办公室的墙面?是有这么回事,当时没放在心上,是市长推荐他来的?

“我想到了!”

撒加猛的坐起来,大口大口喘气,额角淌者汗滴。过去生的回忆纵然壮烈,凄凉,毕竟已经远去,脱离现在的生活,仿佛体验别人的故事。相比之下,凶案背后的真相,官场勾心斗角,有人加害于他,因为运气好躲过一难,这个事实,更让他震撼。

“你…想到什么了?”穆小声嘟哝。

想到什么都好,他平安回来,一块大石头落地。穆心里赌咒发誓,以后再也不干这样危险的事情。哪知撒加抓起他的手,情绪高亢。

“我想到怎么破案了!线索被凶手隐藏起来,看似无迹可寻,但可以用你这一招,这招叫什么来着?”

穆蹙上眉头,“这…我只能引导你看清自己,别的可不行。你体验的这种能力,民间叫作走阴,在中国确实曾用来侦破凶杀,缉拿罪犯。但只有走阴师自己看到,对取证毫无帮助。”

“当然有帮助了,你教我这一招吧。你可以教我吗,要不要拜你为师?”

撒加问得恳切,让穆犯难。

“密教修行的确有一些神通,可这一样教不了人,是与生具来的。我从小就能看到幽魂,游历幽冥世界,为这个原因被家人送进寺庙。以我的能力,带你逛一圈可以,破案嘛…如果有目击证人,尸首也行,我可以察知他生前所见。但这一个案子的受害者,死于巫术造成的幻觉,他们不知道谁杀了自己,派不上用场。”

“是吗?真遗憾。是我想的不周到,不该向你提不合理的要求,我向你道歉。”

“啊,没关系…”穆不觉得撒加冒昧,他只是责任心强,急于破案,在灵异这个未知领域一时想不到办法。说到抱歉,自己倒有一些,帮不上忙的歉疚。

撒加怕他没有明白,补充了一句,“我不该要你传授这个,你肯帮忙,已很令我感激。”

“举手之劳,警长,你待我像朋友一样,于情于理,我都应该帮你。”

撒加表面上若无其事,心里颇有愧意。他来找穆,并非为了交朋友,警司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个。总之杂七杂八,什么样的心思都参杂了一点。两人交往,他叨扰穆比较多,这桩严重阻碍仕途的案子,必须跟懂行的人打交道。当然,也有看不惯他清苦生活,请吃饭,顺手添置一点生活物品的想法。

穆不懂这些,一心一意的宽慰他,侃侃而谈。

“密教有一些方便法门,世人不懂,妄加非议。我一直想纠正谬误,改变人们的看法,弘扬密教,作为一门正统佛法利益世人。不仅仅破案,它更是人类立身之本,思想的明光。你想了解,哪怕细枝末梢,对你有帮助的,我都愿意讲解,请不要介意。”

“你一直在说服我…好吧,我开始动摇了,存在即合理,只要是有用的东西,为什么拒绝?你干脆住下来,别走,在三叉市开个讲堂正式传教,证件什么的交给我,生活不用操心。你看我的局子,警力远远赶不上犯罪人口,我曾以为是经济的缘故…如果有一天,这些人不再作奸犯科,懂得欣赏月色,也算造福一方,我比你更希望这教法传到民间…”

撒加一席话,点燃穆心底的明灯,整个世界随之亮起来,充满希望。他一直以来追求,四处奔走,没人理会,饱受冷眼,长期搁浅的愿望。

翻越苍茫高原,走过大半个中国,乘坐火车与轮船,横跨茫茫大海。穆不确定追逐什么,只顾埋头赶路。在遥远地球另一端的三叉市,有人请他留下来,传授教法,生平未遇。内地也有人对他表示出兴趣,仅限于驱邪通灵,更多是为了升官发财。

“小师父,帮我看个风水,这块地能赚钱吗?”

“小师父,我儿子取什么名字能做大官?”

诸如此类,还算好的,还有更多龌蹉,难以复述的要求。习惯了这类诉求,忽闻撒加请他传法,穆几乎不知该作何反应,怎么回答。上师圆寂之后,举头三尺,只有明月是干净的,照耀他的孤影,在狭窄简陋的小屋。

“啊…警司长有此愿望,实在是市民的福气。我可以试试,可惜我不是比丘,只能传一些经典,修行方法,与大家共勉。”

“不要谦虚,穆,你很优秀。我不会做一辈子警司长,你也不会一辈子埋没在贫民窟。听我的,等这个案子结了,我有充分的能力资助你,开一所讲堂吧。这里是民主自由的国度,给每一个人平等的机会,无论肤色无论来历,我支持一切合理的事物。”

撒加没再提案子的事,和穆聊了会三叉市,人文地理,民俗文化。离去前,看了一眼坛城中接受净化的蜥蜴,说了一句话,意味深长。

“我想我刚才冲动了,市长说过于认真,有百害而无一利。也许我应该缓一缓,听听他的建议,你说是吗,穆?”

“嗯,市长先生那么说,一定是关心你吧。”

穆在他的领域,独具建树,而世俗世界,远远不是理想的模样。穆不懂官场,他怎么会懂?即使见到撒加所见,也无法领会其中深意,那里面血雨腥风,弱肉强食。

“他关心我,那是自然,我得谢谢他老人家…”撒加不愿在穆目前提这个,说起别的。

“碰到难题,我还会再来叨扰,可以吗,穆?”

“随时欢迎,只要能帮到你的。”穆把警司长当作朋友,一口答应。

“你的天赋真厉害,我很少服气的,是上天的恩赐吧。”

“是吗?”穆微微一笑,“福祸相依,很难说清楚,有时候又像是诅咒。”

撒加告别他,心里一片乱麻。穆分明的不开心,他不好多问,无法开解于他。警司长回到自己的公寓,加了一会班,脑子里翻来覆去,案子案子案子…

直到疲劳入睡,穆带他观看的前世,一幕一幕,从心底释放。清醒的时候,他阻止自己回忆这段经历,因为悲恸因为伤感,这些情绪不适合志向高远,以坚韧干练著称的警司长。只有梦境,人类思维最脆弱的时候,追忆像潮汐,排山倒海将他淹没。

第二天,天蒙蒙亮,闹铃响起,苏醒的撒加,还是那个坚韧、干练、一丝不苟的男人。他习惯性的冲凉、漱口、把外套送去干洗店,开霸王车上班。敌人无法从他身上挑出哪怕头发丝那么细的一线破绽。

所有的功夫,不是白费。

德里密敲门进入警司长办公司,包了一肚子的话。

“长官,你挖墙了?”

撒加抬头盯了他一样,埋回去,有条不紊,继续签他的文件。

“墙体质量不过关,否则凭我的血肉之躯,拆得了吗?我看不过去,取样送去质检,今天差不多该出结果了吧?”

“正是这个。”德里密提过去几份报告,不同实验室同样的鉴定结果。撒加伸手接过,一边研读,一边揉搓额角,就着笔在上面勾画。

“这个分子式,不是禁用的致幻剂吗?哪个牌子涂料有这种成分?”

“长官,我已经派探员下去调查,很快就会有结论。还有另一件事,大概比这更加重要。”

“说吧,别卖关子,如果不重要,我把你这个月的奖金打到你妈妈卡上去。”

德里密探长见势不对,立马闭嘴,递上一份请柬。干净大方的信封,上面有家族徽记,散发着清香。

撒加拆开看了,“哪股洋流改道,流经市长先生家门口,把他的派对邀请送到我手上?”

德里密再也忍不住,“警长,这是一个好兆头!党内提名你竞选下一任市长,这个时候,市长的心意至关重要。老爷子出生名门望族,交往不广,出了名的清高,能受邀参加他的派对,说明他看重你。你去了,不仅对竞选有利,还能结交三叉市的名流。”

撒加笑了笑,“名流我没见过几个,下流到认识了不少,也好,这两天没事,我去一趟,聆听聆听上级的教诲,说不定有用呢?”

德里密听出欣喜的意味,替撒加高兴,仿佛他稳稳的,已经是下一任市长。

“长官哪里都不差,要说遗憾,就是没能带个夫人。”

撒加清了清嗓子,一本正经,“宁缺毋滥,为了体面随意找一个,我是那样的人吗?德里密,作为上司,我想给你一点意见。不要听信你母亲那套早结婚,早成熟,早生孩子早享福的歪理邪说。你值得一个般配,倾心相爱的人,最美好的,总是迟一些到来。”

今天怎么了?警司长极少发表关于婚恋爱情的高论,一说就是一大堆,居然还很有道理。人若改常,非病即亡,他不会是挖墙挖得太深,砸到头影响神经了吧?

说完了,长官继续工作不去理他,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。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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