囧晨昏

沙雕写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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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约稿】海形物语(4)双子

微恶搞,谨慎阅读。


加隆介绍了这个情况,撒加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,一个小小研究所竟藏了四个叛徒,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?都说堡垒容易从内部攻破的,他这根本就是在敌人的碉堡里上班呀!鱼人能不丢吗?手腕上的表提示他为时尚早,还有一整天时间处理这件破事,但余下来的每一秒都不容他浪费或者胡思乱想。 
 
“走吧。”撒加把加隆从椅子上拽起来,“跟我去自首。去告诉海军上将你是鱼人,然后变回原样好好在培养池里待着。” 
 
加隆的脑容量和正常成年人相比有大无小,双商均高,这种要求如何能依?“你想得美!”他虽跟着撒加走,丝毫没有变回鱼人的意思,言语之间也不放松。“别指望我重新回到那个鬼地方,要泡臭水沟你自己去吧,反正现在咱们俩也没区别。我告诉你呀,就算你拿枪打我我也没用,打死不变。做实验动物多痛苦,不如去死,死枪下还痛快点!” 
 
撒加忽然停下来,平平望向加隆,“你以为我没有别的办法治你吗?”特派员不是刚入职菜鸟刚入伍的新兵,他抓过科学怪人毙过恐怖分子,区区一只鱼人还能翻了天不成?研究所给他配了一根电棒,不是用来扫盲或是烧火,那是拷问间谍抓捕犯人的凶器。 
 
“我警告你呀,最好配合一点!”不知从哪里,撒加拖出了这根电棒,在距离鱼人头部不足十公分的位置比比划划,威胁对方就范。“我建议你自己变回原形,免受皮肉之苦。否则这高压电下来,你不仅要恢复成鱼,还是一只烧焦了的烤鱼。” 
 
“来啊,有种你电我呀,开关在手柄那个位置别忘了开,瞄准目标冲这来!”加隆毫不示弱,面对撒加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。“电死我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你的同类了!你心里根本就清楚,自己是个什么。从小到大,你没有家庭没有朋友,靠打打杀杀让别人认同你,在干燥的陆地上占据一个角落。你买了大房子,买了豪车,做着美国梦,在镜子里找归宿感。” 
 
“一派胡言!”撒加气得发抖,将开满电量的棍子高高举起,作势要劈。加隆双手叉腰毫无惧色,仿佛道破了天机大义凌然。对于撒加,他既不害怕也不怨恨,甚至还有一点同情。就是这种同情刺痛了对方的心,特派员一个人长大,勤奋努力,一个步子也不曾迈错了,为什么要承受这些? 
 
“你电我呀!就算我死了也不能改变你的处境,你完蛋了!敢不敢再去一次医院,让医生看看脖子上三条划痕是什么?” 
 
“住嘴!”撒加怒极,而电棒终究没有落到鱼人身体。面对这个智慧生命,他能带回研究所的恐怕只有尸体。既然交不了差了,何苦连累一条生命?怒到极处化为沮丧,他关了电,棍子远远扔出去,砸坏了玻璃,透明尖锐的碎片散落满地。 
 
“你滚蛋吧!讨厌的生物。滚回密西西比河或者大西洋,下水道、游泳池、沼泽地,无论何处……滚得远远的,不要在我眼前出现,否则下一次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。我是美国人,有体面的生活和工作,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。”说罢,撒加懊丧至极,搭上外套径直出门了,再也不看鱼人一眼。 
 
加隆从容不迫地吃完饼干,把撒加打烂的玻璃渣扫了,打开他的收音机去浴室泡了个澡补充水分。“这傻瓜蛋,居然真气。”他用撒加的沐浴绵擦背,担心着物品主人的状况,那家伙看起来精明实际上糊涂,要不怎么胡编两句话就把他吓住了?真是个纯情的傻瓜…… 
 
“不过我喜欢!”加隆自言自语,双手搅动,水下冒出几个爱心形状的泡泡,一个接一个在水面炸裂。 
 
特派员离开自己家,稀里糊涂把车开到高速路上,打着远光灯到处闪人,迎面而来一声声大喇叭,抗议这种自私行为。他一直没有清醒过来,在见到那只该死的鱼之后。加隆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吸引他,不想承受又无法拒绝。是水,是海,是血,抑或他身上的某种东西。一种与自己相似又似乎截然不同背道而驰的追求,不淘金也不力争上游,充满令人厌恶的自由味道…… 
 
他明白自己不可能对加隆下手,干脆放其自由。情报员的狠辣手段碰到这个人,不对,是鱼人,统统失效。撒加被逼无奈,开始考虑别的计策。鱼人的身份谁也不知道,不如一口咬定他逃了,实际上他也逃了。然后把研究所那几个背叛自己的家伙抓起来,扭松给海军上将处置,将功抵过。 
 
也许不足以交差,总比什么也交不出来的好。撒加打定主意,便回了办公室,先是去监控室调录像,研究那日鱼人丢失的经过。不大的房间里,先是清洁工和实验员出现在屏幕上,然后炸弹爆炸,一片漆黑。另一个屏幕显示着仓库的情况,拍到一双手将镜头推高,没有清晰的脸照。倒是沙加,远远对着镜头微笑,手指做成神秘符号。 
 
“这是暗语吗?”画面上沙加的手势似乎代表某种暗号,难道他也是苏联间谍?特派员吃了一惊,不及细细思索,连忙召集所有人员工,特别是打扫清洁的,穆和沙加也在其中。“你,过来,到这里来。”撒加摆出领导的架子,一手扶办公桌一手对清洁工指指点点。 
 
穆往前走了两步被他喝止,指头转向另一个目标,“不是你,是你朋友,金色头发那个。”沙加捏了一下穆的手,让他不必担心,悠然自得地走上前去,淡定的面孔上再度浮现蜜汁笑容,让特派员毛骨悚然。“你……你……停下,就站在那里,别离我太近。等等?那是什么手势?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 
 
特派员看到了监控录像上的神秘手势正想知道这是哪门子暗号,揪准沙加连连逼问。穆担心沙加吃亏,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按住了沙加的手,并向顶头上司解释。“这是他祖国的宗教信仰,跟你问安的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撒加不相信穆,以六厘米的身高优势对两个亚洲人居高临下施加威压。 
 
“我警告你们,第三世界!在我面前不要抖机灵!这是哪国的问安方式?别以为我查不到,让我查出你们搞间谍打暗号就算政治不正确也够送你们蹲大牢!” 
 
“那也得我们犯了罪啊!”沙加据理力争。 
 
是的,监控录像没有显示是他们两个偷的,但不代表事实如此。撒加恨死盗窃海娃这件事了,一字一句咬牙切齿,几乎要把沙加嚼碎吃掉。“装什么装,犯了什么罪你心知肚明。还宗教虔诚呢,当着上司的面撒谎,别说你们不知道鱼人在哪!” 
这事,撒加可真说错了。 
 
“我们真的不知道鱼人在哪!”沙加指着胸前的挂珠发誓。“这是我虔诚信仰的神明,天地可昧,对此我绝不说谎。” 
 
这一来倒把撒加呛住了,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沙加赌咒发誓不知道鱼人的下落,倒也符合事实,他们确实不知道加隆去了哪里。撒加抓不住把柄,威逼利诱皆不管用,再纠缠下去形同耍赖。堂堂研究所负责人仗着权势欺压底层劳动者,还攻击别人的信仰,传出去了会受到舆论谴责。 
 
“施主太急躁了。”沙加掰开指头,重新演示了那个手势,从掐指到完成。“你可以去查资料,也可以去印度的寺院,这真的是问候的意思……”研究所鸦雀无声,撒加突然领悟到什么是“问候”…… 
 
“不要得意!你们两个。现在没有证据不代表以后也没有,我迟早会抓住你们的马脚!”撒加审讯清洁工徒劳无功,还被人家暗地里笑话,生气间忽然想到了另一个更重要的人,比亚裔更有动机也更像间谍——来自西伯利亚来的生物学教授! 
 
“卡妙在哪里?”打发走底层劳动者,他向属下打探此人的下落。 
 
“报告特派员,卡妙教授请假了,据说是感冒。反正鱼人也丢了,他来不来上班都无所谓吧。” 
 
“你们对待工作的态度令人担忧……” 
 
机智如撒加,当然看出了问题。沙加和穆虽然讨厌,上司面前面前肆无忌惮,那是社会阶级问题与个体差异无关。出了那么大的事,两人既不躲也不藏照常上班,还敢用手势骂人,可见就算参与了盗窃鱼人案也不是主犯,更没有间谍背景。那卡妙就不同了,在苏联待了那么久,价值观相当堪忧。加隆提到过这个人,现在他又莫名请假,一定是间谍头子无疑了,这么仓促逃跑,除了心虚之外还能是什么? 
 
如此一来,撒加丢下研究所的烂摊子,匆匆开车去了卡妙的住所。时值正午,公寓早已人去楼空,走道上堆满废弃物。原本就是租来的房子,如今租客离去,房东贴出招租广告,特派员在废弃的生活用品中寻找间谍活动的蛛丝马迹,整整一个下午,什么也没翻到,除了教授和另一个男人肉麻的情信…… 
 
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?撒加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,腹中空空,所以看了一下午情信没有呕出来。这是喜剧也是悲剧,他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,一个泄气坐在了地上。 
 
完了,全完了……撒加什么都知道,整个失窃过程以及鱼人的所在。可是他无法给任何人定罪,任他们打情骂俏逍遥法外,自己两手空空一无所获。这任务憋屈的,既不能捕获间谍交给国家,又不能扭松鱼人回研究所,连清洁工都笑话他,打手势问什么侯。美国梦美不胜收,只是夜长梦多,走得越高摔得越重。人们不都愿意考虑这一点,他们不相信自己会输,会加入浩浩汤汤失败者的大军…… 
 
“可恨!可恨……”撒加仰天长啸。这群天杀的员工和该死的工作,根本不给人活路。训练有素怎样?身经百战又如何?所有奇葩的人和事撞到一起,特派员过得还不如一个鱼人…… 
 
“阿嚏!”加隆把撒加冰箱里的速食面啃了,啃的过程打了个喷嚏,食物碎末喷到对方英俊帅气风流倜傥的照片上,他赶紧用手擦掉。“可怜虫,一定是想我了,明明有感觉却要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,活着多累啊。”加隆的自信心不比“其兄”差,打个喷嚏都能联想出丰富的剧情,其实……也许……只是洗澡水太冷了呢? 
 
“不行,这都出去多久了,我得去找他!”来到地面世界那么久,经历了实验室囚禁,集体盗窃,特派员威胁和互相揩油,加隆终于做出一个英勇的决定——要走上大街,拯救他迷途的“兄弟”。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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