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皇十三岁·仙塞奇缘（撒穆）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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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，随便你。不过我奉劝你一句，最好快一点儿行动，找大一点儿的孩子，节约时间。我看够了你虚情假意的表演，受够了帮你收拾烂摊子，我迫不及待离开你，远离流言蜚语，和你身边甜得发腻的空气。”
别看穆年龄不大，脾气不小，撒加跟他争辩，讨不到半点儿便宜，反碰了一鼻子灰。他没想到穆如此介意一朵凋谢的玫瑰花，为此不依不饶。
撒加承认，他一开始发怒，是情绪作祟。因为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战，穆又坐在他带领军团商议战事的位置，童虎的亲信从里面出来，鬼鬼祟祟，加上私放神斗士囚徒没有征求他的意见，攻击安德烈亚斯未事先告知，擅自改建城堡，等等。这些事，林林总总加起来，令他的心情很差，说话带刺。
而穆似乎更气，扬言离开撒加，把这股怒气进一步掀起，推上高潮。那是撒加早就知道，一直害怕，不愿面对的部分。
“你厌恶我，不做教皇了就不肯留在我身边……”
“我留在你身边做什么，替你嗅花香吗？逊位教皇远离圣域，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，我按规矩办事。”
“好一个秉公办事……我究竟做错了什么……”撒加气势稍减，言语中有一些咬牙切齿。他凝视穆的脸，指尖轻轻刮上去，光洁的皮肤富有弹性，白得像奶油。撒加很想大声吼出“你滚”，或者干脆一拳打死他，像对待大多数冒犯者那样。
可是他做不到，他颓丧，无力。
穆比布拉格初见时长大了一些，不似那时腼腆，斜靠在椅子上的姿态像极了史昂——史昂第一次出现在格拉狄奥斯庄园做客就是般模样。穆不是史昂，这份骄矜和从容，撒加深知，是自己惯出来的毛病，这就叫自作自受。
只有穆敢这么跟撒加说话，也只有他，与之作对，令辅座大人一筹莫展。
“你总算承认，对我没有感情！”撒加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，“你主动找我，请我做保护人，是想利用我的势力吧。为了笼络我，不惜出卖色相！”
撒加这么说自认为是有依据的。穆年纪小，还没有长开，却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，举手投足散发着优雅，淡紫色长发蓬松柔美，小圆脸带点肥，手肘圆润，从教皇法衣中露出来，活似一幅中世纪油画。
可是他终究不是一幅画，不能挂上墙或是藏进仓库，他是个人，有着丰富的感情，会流血，会受伤，会反抗。
“你说清楚，谁色诱谁？”穆反驳撒加，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，出娘胎到现在，他从没听过比这更强词夺理的话，“是你一直在勾引我好不好！”穆气恼地伸出食指，“你养了多少情人在圣域，自己说。不就是长得帅嘛，收腰西装花围脖，哪个圣斗士像你一般穿衣随意？成天在我面前转悠，抛媚眼，连个扣子都扣不好！我利用你什么？你那么霸道，蛮不讲理，处处留情。我要求很低，只求你冷静，客观对待每一个人，每一件事，让我喘口气。我惹不起你躲得起，不想每天胆战心惊地度日，还要替你受罪。”
撒加从没被人这样劈头盖脸地教训。
“你是教皇，高高在上，你怕什么？要怕也是我这种一天不拼命就会被对手踩成泥土的人。我为你操持圣域，忧心战事，整夜整夜失眠，怕你又流落到哪里，受了伤，被敌人追杀。我护着你，琢磨你的心思，还要承受你的猜忌，你怎么忍心。”
穆做好了死磕到底的准备，却没想到撒加说出这番掏心窝的话来，顿时语气软了半截。
“你……你不必如此。我承认怀疑过你，但是你救了我，误会已经消除。我助你守城不求回报，你心里有人，我不追究，也不妥协，反正迟早都要分道扬镳，你我走不到一块儿，好聚好散吧。”
“你要跟我散，是你的真心话？”
“干吗呢，明明谈公事，辅座怎么总往私情上引……”
“我就是要问私情，你如何回答？”
“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，外界传言都是假的。你有知己在先，我认识你晚，今后也不能在一起，我倦了，不想再争了，就这样吧。”
“你这么决定，把我当成什么了？我们才刚刚开始，我心里没有别人，你不能听信谣言，冤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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