囧晨昏

沙雕写手
主营:撒穆&隆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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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人本《教皇十三岁·圣城风云》通贩中

初恋(撒穆)上

文:囧晨昏

图:芹菜将军

初恋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几乎人人都会经历,在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。它像沙砾般渺小,比纸还要轻,风一吹就没了,飘飘荡荡,湮没在纷杂烦扰的俗事中。当你觉察的时候,它已经成为过去式,或者遗失,或者改变,无处可寻……

小时候穆喜欢星星,有一年挂历的主题是航空,纸上印着月亮、卫星和太空中的地球,蓝色的行星在宇宙中美得令人心悸。翻年之后,挂历无用了,他把那些画片剪下来贴在床头日夜欣赏。家中书柜里放着成垛的杂志——《奥秘》,穆看不懂内容,但是图片漂亮,他翻了一遍又一遍,爱不释手。

父母要上班没办法照顾孩子,把小穆送到爷爷家过暑假。吃过晚饭,一家子在楼顶纳凉,边啃西瓜边数星星,小狗跑来舔穆的脚指头,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。奶奶笑着说“小狗不会咬人,别怕”,穆不敢反驳,老老实实地让狗舔,像被一块粗糙的热毛巾擦拭皮肤,从此对犬科动物留下阴影。

上小学那年,爸爸给他买了一套自然百科全书,因为他抱着表兄的书不放。他像所有小孩子一样好奇心旺盛,在那个鸿蒙初开的时代。他喜欢看书,迷恋绘本上恐龙制霸的世界和宇宙中数不清的奇妙星体。

渐渐的,百科全书被他翻皱了,他却仍舍不得扔掉,跟小伙伴交换分享这些读物,讨论从书中获得的知识。当年学习负担不重,父母不怎么管,考试及格老师不上门告状就行了。孩子们互相串门,摸爬滚打,交换玩物,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。

穆想长大,于是不时地在书柜门上比身高,因为长大了才能走到遥远的地方,探索天地的奥妙,可距离长大真是遥遥无期啊。小学的光阴格外漫长,写完作业就是挖空心思玩耍,和小伙伴收集贴纸,到某个同学家里玩游戏机,看动画片,浑不知生活的酸甜苦辣。

有天他路过单位宿舍,遥遥望见二楼有户人家的书桌上放着好几个星球模型。书桌在窗边,窗户开着,穆眼神好,一瞥之下羡慕不已。那模型和地球仪相似,用支架撑起球体,表面涂了颜色,风筝线串引,不过大大小小的星体排列起来比单个地球仪壮观多了,主人将其放在书桌靠窗的位置,可见是心爱之物。

俗话说“好奇心会害死一个小孩”,自从发现了那些星球模型之后,穆得空就去转一圈,巴巴地站在楼下仰望,朝也看晚也看,带着小伙伴也要看。天色擦黑,那间屋子透出柔和的橘黄色灯光。准是有人看书,那么努力,大概是个学者吧。穆心想,戴着眼镜,斯斯文文,和父亲、爷爷那种蓝色工作服的技术工不同。

他守了一段时间,兢兢业业,像个间谍。模型的主人一度把宝贝收了起来,露出光秃秃的桌面和一堆寻常纸制品。穆再跑去看,扑了个空,窗户那边没了模型,空空如也。如此反复,他虽遗憾,但还是怀着一丝希望往那儿跑。去的次数多了,总会被别人留意。有一天,一只准备了很久的手几经斟酌,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
“嘿,小家伙,看什么呢?天天站这里,楼上什么都没有啊。”

“以前有一些很厉害的模型,我看到过,后来没有了。”穆只顾思考自己的问题,没在意问话的是谁,为什么,反正在一个单位工作、生活,彼此无须戒备。

那人听了,接着询问:“你经常出现在这里,只是想看看,没有别的?”

换作十年后的穆,大概会细心思量,比如那人怎么知道自己常来之类的,再组织合适的词语回答,但那时他刚上小学,阅历不足,思维局限,一句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:“我不认识那户人家,他模型做得好,我就看看。”

“好是什么概念?”陌生人问。

穆想了想:“特别有吸引力,看了还想看?”

那人接着道:“你在商店看到漂亮的工艺品也会觉得有趣。”

“那不一样。”穆认真地分辩,“商店的东西千篇一律,怎么能和手工制作的星球比?”

陌生人闻言心情转好,做了一番自我介绍,邀请穆到他家里参观。穆看清了那人的样子,是个长发倒竖的哥哥,身形挺拔,俊朗异常,蔚蓝色的眸子显示出他有外国血统。他一没戴眼镜,二不是成年人,和想象中的颇不相同。

大男孩解释道:“不是我多心,这附近捣蛋鬼特别多,我瞧你经常在外面张望,别是个搞破坏的,丢块石头上来把我的东西砸坏就糟了。”

穆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,两人上了楼,大男孩请穆进屋,他脱下外套挂在衣钩上,才提起模型的事。

“我把模型收起来了,你既然喜欢,瞧瞧无妨,但不许乱摸。”他对自己的作品信心十足,言语间颇有自豪之感。那就是穆和撒加第一次见面。他喜欢天上的星星,他也喜欢。

撒加在附近念书,即将升入高中,母校的名气和优异的成绩是他骄傲的资本。在当地,有孩子的家庭都听闻过那所中学的名气,削尖脑袋想钻进去,撒加轻而易举就做了里面的学霸,成为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被同龄人羡慕,嫉恨,甚至怨恨。

他对小孩子没有特殊的感情,其实还有点讨厌,因为他们愚蠢,多事。带穆欣赏他的作品是个特例,也许这一个不那么烦吧。撒加告诉自己,穆满足好奇心以后就不会巴巴地守在窗外,以至于自己每次写作业都会看到。

“嗯……这个木星真好……”穆不住地赞叹。

“那是土星……”

小孩子什么都不懂,就会瞎咋呼,撒加对此习以为常。

“抱歉,因为没有外面那一圈土星环,我认错了。”穆吐了吐舌头。

撒加回道:“原来是有的,环形不易固定,掉下来了。就算没有土星环,从行星的位置和大小也能判断是哪颗吧。”

穆定睛一看,土星架子下面果然有一个环状物,沾满了灰,看模样掉了很久。撒加既不在乎,也没有对策,就那么丢着。穆低头思索,过了一会,忽然伸出双手在那个支架上拨弄。撒加最怕的情况发生了,他连忙上前阻止:“嘿,看看就行了,说好不许动手的啊!”他年龄较大,言语自带一股威慑力,但穆根本不怕。小手不知在哪个环节整了几下,又拉拉线,那个环状物竟给他吊了起来。

撒加见警告无效,想暴力驱逐熊孩子,哪知这个有点本事,三两下竟把他模型的瑕疵给修复了。

“我跟你说过,不许乱动……”一句话没吼完,后面的语气已经软了下去,最后不了了之。撒加心想,这小子看起来不怎么机灵,手倒是挺巧。

“这样就非常像土星啦!”穆对大男孩的凶狠毫不介意,露出和蔼的微笑,搞得对方不好意思了。

“嗯……你是怎么做到的?我想了很多办法都固定不住。”

穆拾起一段支架向他演示:“是这样,爷爷教我的。”他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谁都会做,事实并非如此。穆家三代都在这个单位工作,爸爸是技术骨干,爷爷是八级钳工,他的动手能力强是遗传也是家风。

“原理不难,这么一看就明白了。”撒加勉强应付了一句。一般来说,他的东西别人不许碰,但也不拒绝有助的提议。

“你特别喜欢土星吗?”撒加随口问。

“不是,没有!”穆摸了摸头,“我对天体没有偏好,只是爸爸常说,‘穆呀,你不好好念书,长大了就和土星一样’。”

“啊……”撒加咕哝了一下,不确定那是什么意思。

穆解释道:“就是光秃秃的,什么都没有,穷得只剩下一圈了。”

撒加额角流下一滴汗水。这个小学生,见识不广,居然会说冷笑话……

为了一架太阳系天体模型,撒加和穆交上了朋友。两人相差八岁,一大一小,走在一起极不和谐。

中学生每天只用很少的时间完成作业,其余大量耗费在天文杂志上。撒加喜欢素描,画了很多天体,主要是各式各样的星球,小行星,矮星,红巨星,还有一整条璀璨的银河。然后有一天,他灵感乍现,想塑造这些东西,于是有了穆在窗外看到的模型。一切尚在尝试阶段,没有教程,手边的资料相当有限,全靠自己琢磨。穆虽不懂天文,但是会用木头、竹签、硬纸板、铁丝和磁铁做出撒加想要的东西,这种天赋让他跻身撒加“可以交往”的名单前几名。

小学生一边做手工,一边与撒加聊天:“我小时候跟爷爷学做蝈蝈笼子,后来觉得小虫太可怜了,为什么困住它呢?还是星星好,做星星漫天飘浮,自由自在。”

撒加吐槽道:“你现在就是小时候……”

穆对星空的向往来自感性——手艺人对美的领悟。撒加不同,他更关心轨道的比例和精密度。心血来潮之时,他也会向穆讲解各种作用力,顺手把餐桌翻过来,四只脚绑上桌布,模拟重力场,用不同大小、不同质量的球代表天体,在桌布上滚动,演示运动轨迹。

“你看,中间是大质量的恒星,因为质量大,周围的时空凹陷下去了,行星的公转轨道就是这样产生的。”

一把弹珠洒出去,看得穆两眼发直。

“这是太阳系的运行模式,宇宙中还有很多不同的系统,比如天狼星和它的伴星。一颗又大又亮,另一颗虽不起眼,但质量也很大,它们互相围绕,又被行星环绕,组成双星系统……”

“原来星星也有难分难舍的伴侣。”穆若有所思。

“除了这些,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呢。”

撒加教穆冷知识,穆帮他加固模型,用一些小技巧改善视觉效果。为了让天体的颜色更鲜艳,更具质感,穆用从父亲那儿讨来的好漆代替撒加的水彩颜料,风干后表面有一层荧光物质,夜里发光,美不胜收。

撒加乐得交这个小朋友,与他谈天说地不嫌烦闷。穆的知识量不如他,见解却不差,不懂便耐心倾听,偶尔夹一两句评论,往往恰到好处,与撒加的观点不谋而合,使他大有知己之感。

对父母,穆只说出去写作业,家里没有不许的——中学生辅导作业能差吗?写完了就留在那边做做手工,看看书,听撒加讲他的天文。大男孩除了硬核理论,还会编故事,给穆讲他杜撰的科幻。小学生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,听得大气不喘,虽然不是很懂,但觉得厉害。

和所有老掉牙的故事一样,他们青梅竹马,从小混在一起。穆正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龄,话多还缺乏逻辑,大人避之唯恐不及,只有撒加接招。孩子对这位哥哥推崇备至,纯净的童音把他吹上了天,烦是烦了点,但好话谁不爱听?

撒加也有十几岁的叛逆期,校服外面披件风衣,皱眉装酷,妥妥的高仓健,就是胳膊细了点,还没到长肉的年龄。

两人奇怪的友谊像双星系统,一暗一亮相得益彰,环绕的过程中愈发紧密地吸在一起,难分难舍。

穆把家里的工具箱和涂料贡献出来,撒加请他喝汽水,绝不占小学生的便宜。撒加全副家当都投到了参考书与课外杂志中,剩下的买点儿零食给小朋友吃。那是个贫富差距不大的年代,资源匮乏,阔绰也不过多两件时髦的衣裳或者进口家电,三转一响,人心安定。

除了捣鼓那套模型,撒加也带穆出去玩。忘了提一句,撒加的太阳系模型几经改良,在“青少年科技比赛”中获奖,照片上了报纸。同年,他以优异的成绩升入本校“火箭班”,成为人们谈论的焦点。穆与他交往不看重这些,他知道大哥哥很棒就够了,成果里没有自己的一份也无所谓。

穆有一个开明的家庭,父母工作忙,不问他跟谁交往,差不多就行。

“你晚上可以出来吗?”撒加问他。穆惴惴的,不敢回答,因为他太小,家里设了门禁。撒加了解之后便没有再问。

暑假的某一天,吃过晚饭,空气中残留着白天的燥热。穆在屋里看动画片,忽然响起敲门的声音。父亲去开门,然后他听见了撒加的声音,同时人也出现在门口,背着一个大包。

“我是穆的朋友,可以和他一起去观察星空吗?”

原来他背的是天文望远镜。

撒加向穆的父亲保证:“我会注意安全,不去危险的地方,两个小时之内回来。”

穆和撒加认识以来第一次心跳加速——他竟然找上门来,提起自己如同密友。小学生欢欣雀跃,而且他的父母答应了。

晚风带来一丝凉意,沁人心脾,穆从来没有和家庭以外的人天黑了在街道上行走过。撒加带他到一块开阔的空地,在那里搭起望远镜。穆席地而坐,青草散发着芬芳,撒加调好焦距,拉穆观察他们制作的天体的原形。穆看得不是十分清楚,但一直很高兴,究竟为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。也许夏日带来了勃勃生机,也许漫长的暑假很有趣,也许夜晚充满柔情。是呀,他不懂,只是单纯的喜欢上那一刻、那一秒,难以描述的感觉。

“撒加,你以后打算当天文学家吗?”穆问。

“听上去是个不错的选择。”撒加答道,“当天文学家不仅要做理论,最好穿上宇航服到宇宙中去。人类已经登月成功,我可以去火星,先建立一个基地,再向更远处探索,然后去另一个星系,到银河的中央……”

谈到理想,撒加瞎想连篇,滔滔不绝。穆心想:老爸说天文学家都是疯子,不知是不是真的,但撒加肯定不是。

撒加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,忽然想起穆,反问道,“你呢?你长大了想做什么?”

“我?”

这个问题太遥远,穆没有想过。

“我胆子小,大概是上不了天的……”

“噢,看不出来啊。”撒加评论道,“你这胆子都小了,天下恐怕没有大的,也许你不够自信。”

“不是,我连狗都不敢接近,看见就怕,以前有一只小狗舔过我的趾头。”穆说得真切,不像撒谎,撒加听了忍俊不禁:“它不过舔了一下,又没咬你,哪里可怕?”说着,他拾起穆的手放到嘴边,“我舔你一下,你会怕我吗?”

穆被他逗笑了:“哈哈,那不一样。你没有尖牙,也不是小狗呀。”

常年冷脸的学霸偶尔说个笑话格外出戏。穆表情有些迷茫:“我也不知道以后做什么好,你那么厉害,一定可以到火星上去,呃……还有银河的中央。我能力有限,不知能为你做点什么。要么就做机械师吧,研究发动机,当你的帮手。”

撒加不缺社交圈子,以他的才能,少不了同龄人的簇拥,那里面必然夹杂着势利与嫉妒。穆没有,穆不会,他是个孩子,不存在竞争关系,这个人不会说谎也不必造作,他的祝福是纯粹的,发自内心,真挚透明。

大男孩不禁感叹:“太空没有小狗。以后科技进步了,所有人都能到天上去,做那些古人向往而做不到的事。”

穆回道:“那我就去火星当你的机械师呗。”

撒加闻言皱起眉头。还是技工,胸无大志……唉,算了,他没说长大了去卖汽水已经比其他小孩强很多了,这是性格使然,强求不得。

中学生暗地里嘲笑穆的志向,又隐隐感到安心。正是这样缺乏野心的孩子才能接近他,走到他身边,走近他的理想。宇航员也好,机械师也罢,当时的他们面对同一个方向——头顶浩瀚无垠的天空。

那段日子天气不错,撒加时常敲穆的门,相约看星星画星星,替他寻找天体赶开狗子。有时候晚了,撒加带他回自家捞面条,把穆喂饱擦干净嘴才送回去。渐渐的,穆的家人和同学知道了这个大朋友的存在,家里会多备一份点心招待撒加。人们在一个单位工作生活,低头不见抬头见,撒加的家人也知道了他交朋友的事,两家父母在街上碰见了也会打个招呼聊点家常,孩子好,大人就好。

这样的友谊持续了好几年,不同的人在他们生命里擦肩而过,唯有彼此形影相随。穆过生日那天,撒加买了新书送给他,还亲笔书写了阅读建议。撒加考上知名大学,穆将他的星空画集装订起来,制作成册送给他。

毕业的时候,撒加和同学聚餐,有个女同学借着酒劲向他表白。撒加是个冷酷之人,拧着眉毛拒人于千里之外,很多人对他又爱又怕。在那个矜持的年代,爱慕之语引爆了同学间的哄笑,马上有好事者去电话亭拨了穆家的电话,让小跟班来认大嫂。

“穆呀,快出来,你大哥他终于有人要了!”

撒加也喝了一些,不多。这事闹出来,甚好的脸色顿时阴云密布——他是不容许别人调侃的性格。好好的吃着饭喝着酒,给同学一闹,演变为一场推搡。电话亭里倒霉的电话被撒加抢下来丢了。人们对尖子生有着苛刻的要求,平时就看撒加不顺眼的人纷纷挽起袖子,撒加的几个哥们挺身相护,双方互不相让,差点打起来。

幸好那通电话管用了,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饭店门口,及时制止了这场闹剧。撒加指着穆的人影,“你们这些缺德的家伙,大晚上把小孩子叫出来,要点脸吧!”

他怕穆家里人担心,披上衣服拉上孩子匆匆离去,丢下烂醉的同学。

走在路上,撒加越想越气,对穆说,“以后晚上别一个人出来,你不是怕狗吗?这会儿街上到处都是野狗。”

穆不了解情况,小手被一只滚烫的手拉着,心脏七上八下跳个不停。这次事件以后,认识撒加的都要开个玩笑,说他不解风情,送上门的表白不要,注定孤独终身!

对于流言,撒加充耳不闻,该干吗干吗。其实那晚他醉得不轻,若不是穆牵着,恐怕要撞上墙壁或者迷路睡大街。穆带他回家,尽力搀扶,无奈身形太小力气不够,好在撒加能走。上了楼,穆担心他挨骂,费尽唇舌在大人面前辩解,结果自己回去晚了被爹妈一通数落。在穆看来,撒加是他的朋友,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扶,肝胆相照。

撒加成绩很好,上了大学也是,来自全国各地的莘莘学子充斥校园,竞争也愈发激烈。他和穆保持着联系,但是不像原来那样交往频繁,他们也不再去野地看星星了,因为没空,撒加要挪出时间撰写论文为将来做打算。

转眼间,穆也从小学升入初中,长高了一截,并获赠大哥哥全套教参。学霸的小朋友虽不如撒加本人一般充满传奇色彩,但也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,父母膝下的乖孩子。如果在普通二三线城市,上大学可能会拉开朋友之间的距离,但这里不是,穆要找到撒加,骑个自行车就够了。

说起来,他的校园真是大呀,去了好几次还是记不住方向。撒加没有放弃天体模型,穆就踏着单车去送耗材,把老爸车间剩余的材料一箱箱从他家里送到大学寝室,顺便给出一些合理化建议。

“他是谁?挺可爱。”见了穆,撒加的室友们如是说。男生口中的“可爱”其实是漂亮的意思,碍于面子不说破。撒加笑了笑,不以为意。穆是少年时代结识的朋友,透过精密的光学仪器两人注视过同一片夜空,那是他们之间的秘密。

小时候的穆白白胖胖,是个极有灵气讨人喜欢的孩子,大一点儿了更觉养眼,心好人也美。过去舔手那种玩笑是不能开了,小孩子的打闹不适合现在的身份。别人亦不开撒加的玩笑,因为他从来不提感情,也不参与此类讨论。在他看来,理想比什么都重要,任何人任何事一旦撞上了统统得让道。

“轻轻的一个吻,已经打动我的心;深深的一段情,叫我思念到如今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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